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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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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猛然停步,只見那屋中幽暗的深處正端坐著一人,雖是看不清模樣,但那身形赫然是無崖子。

丁春秋當年弒師之時,可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。當年他得手後,雖是被蘇星河騙到了星宿海卻也未嘗不是他心虛害怕,不敢踏入中原,直到幾十年後才敢回來。此刻,他一見到無崖子的身影,立刻心神大亂,慌得連連後退,暗道:不好,我中了這小子的奸計,他叫蘇星河大哭,故意讓我以為這老賊已經死了,便是要誘我入內!

丁春秋此刻心神大亂,立刻全神貫註於前,對身後反而沒了防備。便在此時,突然一掌已經抵在他背心的至陽穴。丁春秋大驚之下,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人從背後出手,雖是立刻運起了化功大法,但時機稍縱即逝,又哪裏來得及抵抗北冥神功,只覺自己渾身的內功都源源不斷都被吸走了。他深知這門高明的功夫,師父不僅沒有傳過自己,更沒有傳給蘇星河,天下間除了無崖子再無人會。可此刻,他眼前看著的是師父的身影,背後卻是北冥神掌在消化吸取他的功力,已然弄不清楚無崖子到底是人還是已經化作了鬼,立刻嚇得腿軟,待身後的掌力一消,便立刻跪在了地上,緊接著後背一沈,額頭就重重磕在了地上。

原來無崖子身故後,慕容覆與燕脂便決定要立時除了丁春秋這惡賊,一來不枉無崖子對自己的恩情。二來若要救函谷八友的性命,也務必要除掉他。三來,丁春秋就在外虎視眈眈,若不與他分出個勝負來,只怕也下不了擂鼓山。

可燕脂卻不無擔心,原著裏就是虛竹也沒有本事上來就殺了丁春秋,更何況剛剛無崖子還囑咐慕容覆去尋李秋水做幫手,可見慕容覆雖是白得了幾十年的內力,卻仍不是丁春秋的對手。

慕容覆卻道:“當年師父武功何其高強,卻仍是被丁春秋所害,原因就在‘不防’二字上。我如今內力雖強,但招式武功仍不如丁春秋,不過也有七八分把握能夠趁其不備取了他的性命。我雖跟著蕭大哥他們學了一些招式,但既然要為師父報仇,就一定要用逍遙派的武功和與他對招,總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!”

燕脂看著慕容覆談及如何誅殺丁春秋時展眉軒昂的自信神采,心中不由慨嘆,他本就不適合做那嵩山小院中的閑人,江湖才方是他的天地。

於是,二人在木屋內仔細參研了一下北冥神功,丁春秋雖是擅毒,但慕容覆內力深厚,對毒已經渾然不懼。若是能趁其不備,用北冥神功中的吸功大法吸走他的內力,便可以將其擒獲。盡管時間緊迫,慕容覆仍是極快的學會北冥神功中的吸功大法。

事情也果如慕容覆所料,丁春秋內力盡失,被蘇星河踩在腳下,對無崖子的屍身跪膝叩首。蘇星河這麽多年來終是得報大仇,不由淚流滿面,對著無崖子的屍體哭道:“師父,您老人家的大仇終是報啦!”

丁春秋雖是委頓在地,卻仍是不依不饒喝罵道:“慕容覆,你受了蘇星河什麽好處!你……你怎麽會北冥神功?!”

慕容覆伸出拇指上套著的戒指道:“我今日以逍遙派掌門的身份,用逍遙派的北冥神功清理門戶,你還有何可說!”

丁春秋此刻已是面如死灰,頓時再無言語。蘇星河揪著已經形如廢人的丁春秋走出木屋,星宿派弟子一見自家掌門被人打的灰頭土臉,立刻作鳥獸散,竟是全都飛快逃走了。

此刻,蘇星河轉過頭對慕容覆深深一拜,“蘇星河拜見掌門人!”慕容覆連忙將他扶起,“您本是長輩,無須多禮,如今要緊的還是須救出您的八位弟子。”

燕脂早就迫不及待跑過去解開系在父親與幾位師叔伯身上的繩索,薛慕華見女兒完好如初,亦是老淚縱橫,哪裏還顧得上之前的生氣。

父女二人原本揪心對方,此刻才收拾好了心情,燕脂道:“爹爹,你們中了丁春秋的什麽毒?”

薛慕華嘆道:“這丁老賊的毒著實厲害,說實話,為父也是束手無措。”

風波惡聽了道:“這簡單,讓我逼問一下他就明白了!”說著便要揮拳向丁春秋打去,丁春秋剛剛已被蘇星河折磨了好一通,此刻哪裏還禁得住,連忙道:“別打,別打,我說,我說!這毒是我用神木王鼎煉出來的,解藥都在星宿海!”

風波惡猶是不信,仍是痛打了他幾拳,這丁春秋如今連常人都不如,沒幾下便被打得口吐血沫,人事不知。蘇星河在旁冷眼看著,道:“不必再逼問了,此人貪生怕死,想來這幾拳下來,他也不會說謊了!”

慕容覆便道:“既是如此,我身為掌門責無旁貸,這就去星宿海為幾位取得解藥。”

36父子非親知不知(小修)

慕容覆雖是主動提出去星宿海取解藥,蘇星河卻目色凝重的搖了搖頭,“慕華他們中毒時日已久,如今毒素已是深入,此去星宿海總要三月有餘,就算掌門人一路馬不停蹄,只怕也是來不及了。”饒是蘇星河醫術更勝薛慕華一籌,亦是感到頗為棘手,這八名弟子當初被他逐出山門,也是為了保全他們,如今眼看著八人性命難保,叫他如何不痛心。

就在此時,便見到一個身影遠遠從山下跑了上來,連聲喊道,“師父!段公子!”待跑上山來眾人才發現竟是程璧。

他見丁春秋躺在地上,顯然受傷匪淺頗是意外,又見燕脂泫然欲泣,便焦急道:“師父無事吧?”

薛慕華嘆道:“阿璧,我不是叫你快快逃跑了嗎?唉,不過這樣也好,為師還來得及見最後你一面。”

程璧忙是搖了搖頭道:“弟子怎能丟下師父!當日師父趕我出去,我又得知這丁春秋用毒極為高明,就想著先去尋段公子,只盼用他的血可以解這丁老賊的毒。”此言一出,眾人皆是驚訝不已。燕脂不由面露驚喜,拉著程璧的袖子道:“真的?那爹爹就有救了是不是?!”

段譽在旁也頗是意外道,“我……我的血可以解毒?”

程璧點點頭,“是,那次我帶走你的一些血後才發現你自從服了莽牯朱蛤後,便百毒不侵,原來是你血中的毒素對不少毒物都有了以毒攻毒的效果,我這一路找來,沒想到你就在擂鼓山。”

段譽自小聽經學佛,心腸極軟,聽了程璧的話也不生氣,反而高興道:“既是如此,那就我用的血來給眾位解毒吧。”

王語嫣聞言不由憂慮道:“段公子,這取血會不會有危險?你……你怎麽能不顧惜自己的性命?”這一路裏都是段譽陪著她,縱使她心中知自己難以回應他的情意,此刻卻也不免為他擔憂。

然而於段譽而言,卻教他心花怒放起來,只想著王語嫣已將自己的安危放在了心上,就算是要他的性命來換這句話也是心甘情願,便道:“王姑娘,你放心,區區一點血要不了我的性命!”

程璧也在旁解釋道:“王姑娘,你放心。想來不過幾滴就夠了,不會有事。”程璧取了些段譽的血來,給函谷八友一一服用,過得片刻,八人均覺得有了些力氣。

慕容覆上前對段譽深深一揖,道:“段公子於我逍遙派有恩,還請受我一禮。”

段譽連忙擺手:“不敢不敢,昔年佛祖舍身飼鷹,今日我段譽能獻血救人,也是我的功德一件!實在當不起慕容公子的謝禮。”說著便也要回禮,慕容覆連忙伸臂止住,卻覺胳膊一沈,這才發現原來段譽的內功竟也是相當深厚。他對段譽並不熟悉,雖覺得此人有些書生酸氣,但心地極是純良,倒不失為一個可交之友,心下更對他好感備生。

此刻,蘇星河又替薛慕華等人診了診脈,眉心卻仍未舒展,道:“段公子的血雖是有以毒攻毒之效,卻還未驅除根本。慕華等人性命已是無恙,但武功還被毒素克制。想來,此毒與丁春秋這惡賊所練的化功大法類似,恐怕還是需要解藥才能徹底解毒。”

風波惡惱恨丁春秋害人至此,見他癱軟在地,又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腳。剛剛已是被打昏過去的丁春秋,生生又被這一腳弄醒過來,當真是又惱又怕,連連哀求道:“我沒騙人啊!我沒騙人!我的神木王鼎可以吸引方圓十裏的毒物,我用此鼎已經三十多年,所積毒素豈是尋常毒物可比,這解藥就是那神木王鼎的爐灰,被我藏在了星宿海!如今我已成魚肉任人刀俎,又哪裏再敢騙人?!”

慕容覆與燕脂對視一眼,看來確實還是需去星宿海一趟。

忽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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